我自从1953年被国家统一分配至交通大学工作以来,有幸从事”互换性与测量技术基础”一门课程的教学41年。1954年在贝继尧教授的指导下参与《公差与技术量法》教材的编写,1955年至1956年被学校派往哈尔滨工大跟苏联《互换性与技术测量》专家进修,从中得知要掌握这门“机械零件尺寸和形状、位置公差”课程有关知识的内容,必须具有机械原理、机械设计、机械制造以及几何量测量技术等学科较深的理论知识和一定的实践技能;要教好这门课程,就必须写好板书、从练习书写板面文字、图画和黑板板面的布置开始,直至认真学习和不断积累教学方法,都要一丝不苟地经久锻炼,才能较好的胜任这门课程的教学。
我的中外老师要求我们年轻教师在黑板上要写好粉笔字,要一笔不停地画好一副轮廓较为复杂的螺纹、齿轮图,我们就经常在课堂里捡起教师剩余的粉笔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停地写、画;老师们说:“课堂就像艺术家表演的舞台,教师就像表演的艺术家,你的仪表、形象也会给你的观众(学生)深刻的教育和影响”。在他们的言传身教下,使我养成了在每次上课时都十分注意个人仪表端正和衣帽整洁的习惯。
为了提高机械制造的实践知识和实践技能,我自从1954年以来,经常被我所在的机切教研室指派到国内许多机械厂带领同学进行生产或毕业实习,每次实习我都会有意识的在车间向工人师傅学习机械零件加工的知识;还十分有幸的在1964年至1965年被学校派往上海机床厂学习一年,在此期间当了9个月的车工,被封了一个4级车工的头衔,在该厂工艺科进行了3个月的机械加工精度的调研;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期间还被指派到校办工厂参加了一年的C616车床改装设计,又增加聊一些涉及知识,这些机会又给我提供了极好的知识来源。
为了不断提高讲课质量和改进教学方法,我几乎每年都要重新撰写讲稿,在讲稿上不但把我要讲的每句话、在课堂上要启发同学的每一个问题都写下来,而且把每堂课书写在黑板上的内容都要布置出来,然后在课前一一把它们背出,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在课堂上不掉堂、不说废话、较好地保证教学内容的完成。
我几乎在每次讲课之前,在班长喊起立时都要规规矩矩地站在居高临下的讲台上,从百人以上的同学中观察还有哪些同学没有起立,哪怕只有一个同学没有站起,我都要眼睛盯着那位同学,一直到他起立后我才还礼给大家,我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牢牢记住“教书育人”是教师的神圣使命,我不仅要在这一堂课中传授给同学们业务知识,也要利用一切机会教书育人我自1954年开始登上讲授《公差与技术量法》课程的讲台,直至1994年退休的上半年给最后一次本科生讲授《互换性与测量技术基础》,总共讲授这一门课程33遍,但仍使我有诲人不倦之感,每次课后我都会从自我感觉中衡量出每次课堂效果的好坏,都会从中存优去劣。我的教学效果多年来一直受到师生们的不少好评和称赞,甚至在几十年后与听过我讲课的同学相聚时,他们还能记起我当年给他们上课时的某些语言和故事,这些虽然使我倍感欣慰,但更感个人水平之不足!
以上所有的往事回顾,都应当归属于交大“要求严、基础厚”等学风培育我的结果的,同时也是我为丰富交大“要求严、基础厚”等学风做出的点滴贡献。
赵卓贤 2012-12-20